QQ空間日誌 愛情是齷齪的

導讀:我是寂。 在這個春天來到這座城市,為了是工作,賺錢養活自己。我給自己安上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,足以讓旁人,包括自己信服的理由。然,我只不過是一個逃命女子,逃離一場青春的禍亂。 十七歲,我戀愛。天真單純,相信愛情會有永遠的說法,然我們僅相愛六年..

QQ空間日誌 愛情是齷齪的

我是寂。
在這個春天來到這座城市,為了是工作,賺錢養活自己。我給自己安上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,足以讓旁人,包括自己信服的理由。然,我只不過是一個逃命女子,逃離一場青春的禍亂。
十七歲,我戀愛。天真單純,相信愛情會有永遠的說法,然我們僅相愛六年。若愛情滿分是十分,我可以得到九分,因為我付出整個心,把他的世界裝進我的世界。唯獨缺了一分,就是我沒有給他我的身體,沒有做愛過。這一分成了他背叛的理由。當一分的理由脫口而出,瞬間愛情城堡瓦解,再也找不到一丁點理由,來守護六年辛苦共築的愛情。只在那刻懂了,這個世界上,沒有柏拉圖愛情,沒有身體糾纏的愛情是不會停留太久的。愛情是齷齪的。

二十四歲,我不再相信愛情會是永久的,彼時的幸福不會是最後的幸福。幸福是會飛走的,在你不經意間。我不是一個聰明女子,心只能沉溺在疼痛的深淵裡,一片片地剝落,黑暗漸漸籠罩著整個世界。愛太多了,回憶太滿了,面對自己,只能無能為力,誰都無法挽救自己。宿命掌控著一切,愛情就是它佈下的一個局,只能在此淪陷,旋轉。這是我的劫數,無法逃離,但我卻不可以不可自拔。於是,我離開這座城市,帶著九分愛的記憶和一分理由的心碎……

這個城市是美麗的,很快,我找到一份適合的工作。對這座城市曾經有著過多的憧憬,做過關於我和他的未來生活的幻想。然,此刻的我只能對自己倔強地說,從現在開始,要開始獨自生活,開始自由地過。是的,自由地過,便是放縱自己,給靈魂尋找出口。

晚上十點多,我出現在凱樂娛樂城。塗上鮮紅的口紅,畫上煙燻眼,身上灑著Caleche香水,散發著淡淡的花香,亦是玫瑰,更是伊木蘭。薄薄的絲襪,雪紡黑色短裙,金色高跟鞋,套上長外套,這刻,我是妖豔的女子,冷漠,高傲。走進三樓,檯球室,檯球是我唯一的喜好。林熱情地招待我,他是這裡的負責人,來這裡是第三次了,此前都是朋友帶我來的,朋友是這裡的熟客,由此也認識了林。林陪我打了一場,林的球技很好,但還是贏不了我。在大學時,我學會了這玩意,會深深喜歡上它。很多時候,我覺得自己就想桌上的球,總被別人操縱著。林說,會打檯球的女人很執著。會打檯球的女子總是贏家。我說,那時他不服輸的理由罷了。



在和林閒聊時,一位男子端著兩杯威士忌走過來,很有禮貌地和我打招呼,並示意要和我打一盤。我冷漠地看他一眼,便知他是怎樣的男子。一張普通的臉,不是英俊的,卻有著很好的身材,套上名牌衣服,便有了不同的風格,他穿著很講究,從衣著的刻意打扮。他靠在高椅上,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男 性特有的古龍水味,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卻是淡淡的,誘惑著我。在我打量之際,林笑著招呼他,誠。他這裡的VIP,據林的介紹,他的球技很好,幾乎沒有輸過。

我接過他給我的威士忌,搖晃著,並將它猛烈飲下。我隨手拿起了球杆,擦了擦杆頭,他放下高腳杯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,似乎他已是贏家。然他的笑卻讓我感到作惡。此刻已經午夜,檯球室裡依舊還是很熱鬧,人們打得不亦樂乎。櫃檯裡播放著李孝利的歌曲,我知道是林刻意放的,他還是明白我的,僅一次提起,喜歡聽李孝利的歌打球,和林接觸不久,在心裡他是一個可以讓我感到舒適的朋友。

服務小姐擺好球型,她們多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孩,穿著學生式短裙工作服,顯得如此青澀。誠,示意由我發球,在我發球那刻,誠的眼光肆意地盯著我,他說,你發球的時候,眼光可以殺死一個人。我盯著白球淡淡地說,這個白球它決定著整盤球的命運,它是無情的。誠打進第一球時,他球技的確乾淨利落,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碰上如此強勢的對手。他激活了我對這場比賽的熱情。有人說,男人和女人在同等程度情況下打檯球,勝方很大可能是女方。看來這句話不是毫無道理。最後是我打進黑8,意味比賽結束,我贏了。對誠來說,似乎出乎意外,因為他一直認為他是最後贏家,他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女人,此前他沒有輸給一個女人。

我看出他心裡的不爽快,拿著一杯威士忌給他,並笑著說,不好意思,我不小心贏了,請你喝杯吧!誠一口飲下,並杯中剩下的冰塊倒入嘴裡,那是失敗的氣憤。那刻,我注意到他的嘴脣,那脣完美的弧線,吸引我的是脣上那刻淡淡的痣,刺痛了記憶的深處。我離開球桌,來到櫃檯,林對我說,你贏了他,他盯上你了。我對林笑了笑,離開臺球室……

走出娛樂城已是凌晨兩點了,街上冷清多了,多是的士車在等待行走在夜間的人。我走在街道中央的白線上,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喜歡沿著這條白線行走,來回的車輛與我擦肩而過,都與我無關,這樣的夜裡車輛不多,沒有人會管制我,沒有人會制止我,放縱的靈魂在此刻肆意地折磨自己,記憶猶如潮水般,將我淹沒,所有的傷痛,無奈,悲憤,只能化成無奈。
汽車的鳴聲,打破沉浸的悲痛。我朝聲音的方向看去,只見誠對我微笑,並讓我上車,我站在車外凝望三分鐘,最後上了車。他加快了車速,在大道上瘋狂飆車。我沒有說任何話語,只是感覺窗外的風給我帶來的快感,車上播放的是艾薇兒的losing griop。

誠,在海邊停車了,他下了車,開啟車廂拿出啤酒,問我,害怕嗎?我接過啤酒,將臉轉向海邊,我問,怕什麼?我用雙眼直射著他。滿不在乎,無所謂的姿態。
你很特別,從沒有哪個女人贏過我,你是第一個。你很冷傲,但很寂寞。誠說著,將手中的酒倒入海里。
他說,你身上的香水味,清淡卻很誘人,很適合你,有玫瑰的妖豔又有蘭花的高雅。我說,你最這款香水很熟悉,很特別。誠說,因為她習慣行走在午夜。
眼前這個男子,他在誘惑我,而我卻清楚地知道,他這樣的男子,不會是愛情最後的禁衛兵。凌晨五點,海平面的泛起微亮地平線,我在猜想,宿命將要怎樣安排這齣戲。

誠開始頻繁地約我去玩,去酒吧,舞廳,KTV。我從不去拒絕,我需要,需要給我靈魂找個出口。在這些活動裡,我多是沉默地混在人群裡,看著他們揮霍著青春,興許我更像是一個看客,和誠的關係只是朋友。誠,是一個高調的人,他熱衷於這樣的場面,習慣給自己找各式各樣的樂子,全身散發魅力,吸引不少美女,然,他更像是一個多情的人,處處留情。只是,在和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,他不帶任何的女子,更不與別的女人調情,對我更是照顧有加,我想,我已經被他吸引了。只是我們都明照不宣。

在一天夜裡,誠給我打電話,他說,寂,我想我是愛上你了,你像一朵詭異而綺麗的花,只在午夜綻放。第一次,在臺球室看見你打球的樣子,你就像磁場一樣將我吸引。你的眼神看似空洞卻是銳利,看似冷漠更像無奈。你的球技勝我一籌,我卻敗得甘願,因為對手是你。看你走在街道中央,脫著疲憊的身軀,一臉濃厚的妝只能襯托你的冷漠,華麗的外裝,高跟鞋只是你為自己真實的內心套上的一層保護色。與你相處的這段時間,你深深地吸引了我,你身上帶著一種獨特的味道,你的氣質,你的言行…都誘惑著我,讓我情不自禁地愛上你。真的,寂。我想讓你脫下那偽面,露出你的本性,那是真的你,讓我帶你離開你內心冷漠的世界,好嗎?


聽著這些話,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他是一個細膩的男子,看透我的一切。我說,誠,給我一些時間,讓我好好考慮下。說著便掛了電話。我站在陽臺上,望著遠方的路燈,不知所措。我想我是愛上他,不然不會如此難以抉擇。愛情是什麼,誰都沒法給答案。我忘不了曾經的愛和傷痛,更不想再這樣放任自己,寂寞地活著,或是,我該答應誠,給自己找個地安生。

第二天,誠來電話要答案時,我說,那好吧!在說出這句話時,宿命便已設好結局。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情。我不能有傷痛和怨恨。誠對我很好,每天開車送我上班,下班。經常去打檯球,但是總是我贏了,誠輸了。只是我們不參加其他活動,去酒吧,舞廳的漸漸減少。因為我更願意讓誠陪我逛馬路,吃各種食物。和誠在一起,我從不化妝,每天都休閒打扮,那是真正的我,自然的樣子。誠,總說這樣的我和初識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,找回這樣的我是他感到最光榮的事。這樣的我們笑容很甜蜜。

但,有些東西,是不會駐留太久的。誠本就是不安分的人,他身體的血液呼喚著他,放蕩不羈的本性是真正的他。一天,我接到他的電話說,今天不來接我下班了。我不以為難,在下班上,朋友打電話拉我去玩,我悶得慌就答應了。在酒吧裡,在我上洗手間時,路過一角落,我看見了一幕,誠摟著妖豔的女子,曖昧地交談著。望著他們,我忘記自己是怎麼邁出腳步出現在誠的面前,他愕然的面情,有我的手掌印,悲憤地望著他。誠,打碎桌上的酒杯,離開酒吧。

朋友離開了。我木然地坐著,夾雜在喧鬧的人群裡,格格不入,卻不以為然。大約一個小時過後,林出現在我的面前,靜靜地坐在我身邊,他看著我,眼神是溫柔的。他說,寂,你是知道的,有些愛是不該交出自己的心。誠,是怎樣的,你是清楚的。他是不會給誰承諾的男人……
我不理會林的話語,走出酒吧。林沖出來時,我已經搭上計程車走了,留下林站在門口無奈著。
我必須安靜下來,不可以流淚,不可以傷心。回到家裡,洗澡,睡覺。我告訴自己必須這樣。只要閉上眼睛就好了。天亮後,繼續開始一天的生活,就像誠從未出現過。

直到晚上,我約了誠在臺球室。化著很濃的妝,塗上鮮紅的口紅,穿著那條雪紡黑色短裙,灑著Caleche香水,高跟鞋,和以前一樣的打扮,出現在誠的面前。他愣了一會兒,問我為什麼這樣打扮。我沒有回答,示意服務員擺好球。不帶任何言語地打這盤球,每個球都撞擊著我的心。最後我們雙方都只剩下黑8,誰進了黑8誰就贏了。在我打這個球之前,我抬起頭看著誠,他不解地望著我,我打偏了黑8,最後進球的是誠。他贏了。

在車上,我很平靜地對誠說,我們分手吧!到此結束了!誠,抓著我的手,想要說些什麼。我阻止了他的話,什麼都別說,我們只能走到這裡,停車吧!接下來的路我還是自己獨自走回去。我在誠的臉上輕輕一吻,作為最後的告別。

我下了車,依舊沿著街道中央的白線行走。誠站在後面看著我漸漸走遠的背影,遺留在午夜裡Caleche的暗香在慢慢消逝。我愛過這個男子,但僅有愛,沒有怨恨,因為他沒有給過任何承諾。揹著他,我流下眼淚,這是第一次為他流下的淚,也是最後一次。


林說,我和誠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,我們靈魂都流著不安分的血,然我卻要得更很多,要有一個能安生的處所。那是誠無法給予的。於是我們都回到各自的軌道上,套上偽裝,開始繼續行走。
和誠在一起三個月,我們做最多的事,是他每天開車接送我上下班,壓馬路,吃各式食物。還有打檯球,他僅贏過一次。我們沒有做愛過。
我很滿足,我們很快樂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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